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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灰色之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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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大家樂的落地玻璃向外望,天很灰,和身上灰色的棉衣出其地相襯;對面小學空無一人的籃球場上,有一灘灘反光的小水氹;路面上有一兩個途人,馬馬虎虎地舉高手擋著那幾乎看不見的毛毛雨,腳步還是那樣的施施然。 陰陰冷冷濕濕的一個早上,忽然間,我覺得,很舒服,很寫意。 昨晚其實睡得不好,還是慣性地發著零零碎碎的夢。今天,人很慢,很恍惚,適合望天打卦,胡思亂想。 睡得不好,或許也因為昨天看了實在太激烈的《慕尼黑》,很多槍聲,很多紅色。男主角作為一個奉命復仇的恐怖分子,角色其實太有人味,演員太過俊美,劇情又太過緊湊迫人,所以,當禁不住定睛沉迷他的外表,就經常追不上需要額外留神的情節。 然而,它牽涉得很長很長,不止於那累人腰骨的160分鐘,也不單單是1972年的奧運選手屠殺事件,電影其實還牽涉以巴的現在與未來,猶太分裂亡國的歷史,以及它更遙遠的過去……無休無止那種磨人的難解與無奈,叫原本俊美的最終都變得頽然失落。 多年前到過慕尼黑,印象中倒是很配合這種的色調──灰冷的,嚴肅的,連露天餐廳捧著德國咸豬手的女侍應也總是崩緊著臉 :「慢用。」然後咀角一翹讓你隱隱意會那含蓄的笑。 想來,發生屠殺的奧運村當年原來也曾到過,不過那已經改建成為一個巨型公園,沒有一點血的痕跡,有的是燦爛陽光與美好的閒暇,我還在湖邊的樹蔭下享受了一隻超巨型的香腸大熱狗。 最深刻的還是市郊泰浩城的集中營,是二次大戰時曾囚禁超過二十萬猶太人。由營房改建的紀念館仍散發著懾人的陰森氣息,處身其中,彷彿被歷史的沉重幽靈重重包圍……。 不想記憶,未敢忘記。德國人也實在有令人敬佩的一面。 “……for me this movie is a prayer for peace. Somewhere inside all this intransigence there has to be a prayer for peace. Because the biggest enemy is not the Palestinians or the Israelis. The biggest enemy in the region is intransigence.” (TIME, Dec 12, 2005) 史匹堡,一個被認為是充滿童心的猶太人導演。片中,無論是以人巴人阿拉伯人,就算是最血腥的恐怖分子,都充滿人情味,都是迫於無奈,叫人憐憫。 我

一人有一個信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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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天陶傑在光明頂語重心長的說:(大意是) 我地香港人都係得個知字,做不到什麼,但至少個人可以做的,是保持理性的獨立思考,避免這種狹隘的思想…… 談及的是伊斯蘭漫畫事件的風波。 丹麥傳媒刊登漫畫事件已是幾個月前的事,到現在「火勢」卻愈燒愈烈,由歐洲迅速蔓延全球,發展至今,連居港的回教徒都要發動示威聚會。是否真的得個知字,與己無關呢?我真係好想知。每天在報章上追看事態發展,對很多名詞知得愈多,卻愈更發現真正理解的實在太少。 褻瀆。說是漫畫違反了伊斯蘭教「不可描繪穆罕默德」的教條。但其實什葉派和遜尼派對教條有不同的演繹,所謂的褻瀆,看來只是乘機發泄的借口,是激烈抗議的導火線。 有分析說,宗教衝突已經發展到政治衝突的層面,而且已無形中形成了一個穆斯林世界反基督教世界的浪潮。裏面牽涉了多少的歧視、互不尊重、惟我獨尊,甚至利益衝突。 我們的信仰,有沒有積極回應這個二十一世紀的種種問題和變化?經過傑小傳道和愛丁高人的積極推薦,我開始翻讀McLaren的《新品種的基督徒》,開首劈頭的問題,就切中要害。 一個人無法改變外在世界,但至少能改變自己。 新年假期,久沒見面的幾個教會舊朋友又有合家聚頭機會。其中一個媽媽朋友分享她參與以色列祈禱團的經歷,聽得眾人雙眼發亮,各有各想,尤其是幾位從前在教會不是團長就是組長的爸爸朋友,有說,現在都為工作忙 (一位老師爸爸更在聚會前參與了一整天的教改會議) 更少在彼此之間聽到如此「屬靈」的分享,何況是在如此慣於嬉笑喧鬧的農曆年之時。 媽媽朋友說,那次站在橄欖山頭,眺望耶路撒冷,聖經說末日之時此地將裂開兩半,想起以巴兩國的衝突,想起激進哈馬斯成為巴國的執政黨,就感到聖經的震撼和真實……被問:點解你有咁大轉變?答曰:都係聖靈工作。 思前想後,這個世界實在有太多無法理解的事情。 不過,總記得在浸記時代皮毛地修讀幾分哲學時一個tutor的一句話: 上帝或許不會因為我們解錯聖經而不讓我們上天堂。 不知他有無講錯。 我都想,再去一趟以色列。 穆斯林高舉諷刺西方的漫畫,以牙還牙。 (唔敢轉載穆先生的炸彈頭巾漫畫,怕惹禍上身=p)